08/03/2024Text: Helena HauPhoto: 香港芭蕾舞團

藝術三月：香港芭蕾舞團當代舞作《突破常規》，一連感受從古典步入當代的百年變遷與劃時代印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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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歷史的洪流中，千萬人活過、千萬事發生過，但絕大部分都沒有留下痕跡。司馬遷寫下《史記》，讓後人了解到過去的人與事，但被司馬遷所記載之人卻非偶然，而是經過時間的淘汰與考驗，仍然值得我們認識。

　　在充滿藝術氣息的三月，香港芭蕾舞團都帶來2024年首齣當代芭蕾舞作《突破常規》。不同於過往的經典名著取材，全新舞作集合了《小夜曲》、《多少懸在半空中》和《Strangelove》，一連上演三部破舊立新的印記，一次體驗芭蕾舞從古典步入當代的百年變遷。

　　《小夜曲》（Serenade）出自喬治·巴蘭欽之手，也是他移居美國後所編的首齣芭蕾舞作。喬治·巴蘭欽被譽為將古典芭蕾重塑為當代芭蕾的先鋒，此作便是芭蕾舞史上的一個破舊立新的里程碑。《小夜曲》沒有劇情，卻充滿浪漫氣氛，隨著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旋律〈小奏鳴曲〉、〈華爾茲〉、〈俄羅斯舞曲〉及〈哀歌〉，將觀者帶入巴蘭欽所營造的氛圍之中，感受古典的美，也走進舞者的夢境。詩人艾青看過《小夜曲》後，寫下這樣一首詩：「像雲一樣柔軟，像風一樣輕，比月光更明亮，比夜更寧靜——人體在太空裡遊行；不是天上的仙女，卻是人間的女神，比夢更美，比幻想更動人——是勞動創造的結晶。」這首《給烏蘭諾娃——看芭蕾舞《小夜曲》後作》是艾青看了前蘇聯芭蕾舞演員烏蘭諾娃表演《小夜曲》後的讚歎，字裡行間仿如將如夢如幻的畫面重現。這次表演雖然沒有烏蘭諾娃，但如詩如畫、經典與當代交融的劃時代印記卻是不可磨滅的。

　　從打破古典的框架、步入當代的那刻起，就已經預示著後浪的掀起。《多少懸在半空中》（In the middle, somewhat elevated）由被譽為革命性地改變了當代芭蕾舞的威廉・科西（William Forsythe）編舞，於香港首演。看威廉・科西過去的作品，就如欣賞著一場Performing art。他的表演總是結合不同媒介，甚或大型裝置，邀觀者走進他所建構的舞台中。創作於1986年的《多少懸在半空中》是威廉・科西為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創作的力作，翌年首演後，震撼了舞壇。作品結合裝置，除了考驗舞者的肢體動作外，還要結合腦力，遊走在暴烈與溫婉的音樂中，為官者帶來了一場極具當代性及概念性的表演。

　　跟隨兩位大師的步伐、繼續擴展界限的安東尼斯·方尼亞達基斯則帶來了世界首演《Strangelove》。靈感源於1980 年代風靡一時的Depeche Mode 電音流行曲，取材共6首歌曲，包括《Waiting for the Night》、《People Are People》、《Enjoy The Silence》等。方尼亞達基斯表示，自己深受Depeche Mode音樂的啟發，從歌詞到主題，彰顯了一種既粗曠又動人的情感，暗黑的電音帶來了一絲叛逆的火花，以迷幻的節奏為舞蹈步調，撥動觀者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