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/10/2023

香港故宮文化博物館特覽「凝視三星堆」：近觀考古新發現，追溯神秘的歷史源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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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近，有朋友接二連三地向我推介香港故宮文化博物館的特展——「凝視三星堆」，展覽共展出120件珍貴文物，當中有55件為近年最新的出土文物，差不多全部屬首度於四川省外展出。見到那個仿似外星人面具的展品，跟剛看罷的UFO紀錄片，裏面那些「面孔」不謀而合，那麼，展覽詮釋的「華夏文化傳承」又是怎麼一回事？

　　三星堆遺址位於距四川省廣漢市城西7公里的鴨子河畔，屬長江上游，也屬青銅時代文化遺址，遺址分佈面積約12平方公里，距今2,600至4,500年，即夏朝晚期到商末周初，也是古埃及最早期金字塔那個時空。三星堆之名來自古域內三個起伏相連的三個黃土堆，驟聽撲朔迷離，配合展廳的昏沉燈光，近觀120件出土文物展品，雖然考證尚未完善，令它們的真正用途和原樣暫未有定論，例如器物上的符號被民間專家推敲為古彝文（同期殷商則有甲骨文），但就是有種既穿越，也置身太空回望地球的錯覺。

　　想像那或許是另一國度，讓人不斷揣測幾塊面具後的真正臉孔，尤其自去年年中公佈最新發掘成果以來，也從這次展品得知，商代晚期除了中原文化，四川那邊「蠻荒」也有讓人震懾的工藝文化，大概在說，位於三星堆的古蜀國是一個曾經獨特的存在體系，超前發展鑄銅技術。

　　表面看來，毋容置疑，這些青銅器鑄造技術高超，工藝精美，並不亞於中原商朝以及中亞地區的青銅器文明，甚至對當代人來說，三星堆打破人類既有認知。隨著考古發掘，三星堆遺址數量從2個增至8個坑，每個坑都披上一層厚灰燼，內藏的文物有被焚燒過的痕跡，學術界對此大多指出，這是人為刻意砸損，或者曾受外力影響，迫使當時的人必須砸毀並掩埋那些文物。

　　雖然獨欠最想一看的金神仗，但無論「穿越之眼」縱目青銅面具，突眼大耳散發出炯炯有神及活靈活現之感，或採用沉浸式多媒體科技，以3D全像投影1：1重現「一號青銅神樹」的莊嚴（因只展出底座），三星堆仍然存在太多未解之謎，我們對展覽大部分內容仍不了解，只能猜測是某種神權祭祀，甚至與《山海經》比對，希望有天能夠還原成一個鮮活的歷史場景，但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切入點，訴說個人與社會盛衰在歷史長河裏何其渺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