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/08/2015
裱在腕上的家 Mido Big Ben
離開是為了回來,聽起來懶文藝的,但對於習慣了周遊列國的人來說,無論是由於出差抑或出走,世界再大再美好,離開的日子久了就會想家,掛念家中的愛侶、最寵的貓味,或者是喝慣了的茶餐廳奶茶。這就是為甚麼人需要根,一份令你感到最熟悉、安全、舒泰的感覺。說到這裡,可能你以為我想寫 GMT 兩地時間腕錶,實情是腕錶於我早已超越報時的功能,今日還願意花錢選購腕錶的人,大多都是鍾情於精益求精的工藝,還有鐘錶業對於傳統的愛護,甚至有關人才、知識的珍視,得以將鐘錶製造提升至一個文化象徵的高層次。
譬如美度錶(Mido)今年就舉辦了一場設計比賽,以倫敦地標兼經典建築「大笨鐘」(Big Ben)為題,設計推出限量錶款。Mido 曾經幾度以經典建築為設計靈感,彰顯自身的品牌理念,令卓越的鐘錶工藝與建築史上不朽的工程智慧相呼應,創作出令人過目不忘的錶款,一直為人津津樂道,譬如以古羅馬競技場為靈感的 All Dial 羅馬競技系列,以及向中國長城致敬的 Great Wall 長城系列。經過一系列評選之後,三位腕錶設計新星:Eric Giroud、Sébastien Perret 及 Lorenzo Vallone 的三款 Big Ben 錶款作品已由 7 月 30 日起於官方網站 contest.mido.ch 公放投票,投票者更有機會獲得倫敦雙人遊及 Big Ben系列獲獎腕錶。
三位設計師背景迥異,Giroud 現居日內瓦,自幼熱愛藝術和音樂,也是一名建築師。近年他投身鐘錶設計,以風格善變著稱,在他過往與多家鐘錶品牌合作過程中,表現出開闊無界的視野,尤其是他對藝術的長期鑽研,在他的設計作品中,也能顯見音樂、建築、當代藝術各種內涵之融合,屢獲業界及多項大獎肯定。
Perret 的設計公司 Etude de Style 位於瑞士納沙泰爾,曾在鐘錶傳統重鎮 Jura 深造鐘錶與寶石鑲嵌技術,一向以工匠的身份自居,對於瑞士製造的傳統頗有自豪之意。鐘錶製造對他來說不僅是工藝,也是美學與技術的反映,甚至還表達出瑞士人對本國文化的思考;意大利設計師 Vallone 身兼藝術總監及教授之職,他認為鐘錶製造經過傳統的沉澱至今,堪稱一門時間的藝術,藝術的淬煉,有賴於對歷史與社會的了解,才能找到適合的素材,化為具體與特殊的作品。
看著這三枚參賽作品,我不禁在想,如果品牌要再為香港這個城市搞一次比賽,我們有甚麼可供設計師參照的地標?會展?新機場?想著想著,原來我們一個也沒有,回歸後可以拆的都拆掉,尤其是那些別具英殖時代特色的。如果我是倫敦人,我的確會買一枚 Big Ben;如果我是巴黎人,可能也會買一枚 Commander Caliber 60 計時碼錶——環繞著錶面的鍍鎳切面時標特別向艾菲爾鐵塔致敬,憑此令人聯想起其精細無瑕的金屬架構——因為戴著一枚這樣的錶,無論我去到世界那個角落,我也不會忘記自己的根源,自己的出身,也同時知道感覺累了,我的家究竟在那裡。今日有太多人說要盡早離開,有錢要快搞移民,好像都忘記了,沒有家的話,其實去那裡都沒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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